“该怎么办,你们自然有数,娘也不懂。但是,小葱你马上派人把你二婶接过来,把所有咱们家人都集中到将军府来,省得忙乱起来照顾不到。娘觉得,这事不寻常。”
小葱点头,当即出去交代人去了。
板栗喃喃道:“四个城门都出去一样的车?这分明是吸引咱们注意?要抢淼淼早就该抢,不应该等到今日……”
他眼中闪着刻骨的仇恨,低声对葫芦叽咕了一番话。
葫芦犹豫了一下,看着表弟布满红丝的眼睛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当下,兄弟俩各自调动麾下兵马,分四个方向出城去追赶,一面请赵耘进宫。跟皇帝诉说详情,并告罪。
张杨和赵耘一先一后,都被挡在了皇宫外,因为宫门已经关闭了,好说歹说,那守门的龙禁卫也不肯进去禀告。说从无此先例。
张杨不耐,怒叱道:“狗才,你就不怕明日皇上惩罚你?还是你有恃无恐,根本不怕明日……”
话未说完,忽然一个激灵,盯着那龙禁卫的眼神就深邃起来。
另一军士见他面色不对,急忙赔笑道:“二位大人既然这样着急,小人就进去通报一声。规矩如此,我们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说完。对那人使了个眼色,那人忙也道歉,一面就小跑进去通报。
张杨却对赵耘道:“我在这里候着就成了,师弟回去看着,省得他们小孩子慌张。”
赵耘早觉不对,答应一声,翻身上马就走了。
守门侍卫眼睁睁地看着,又不能拦住。
赵耘带着几个随从。狂奔回将军府,找到小葱等人。匆忙叙说详情,一面安排布置,一面派人去接应张杨。
此时将军府的宾客大部分散去,只余少数亲眷,云影也带着秦溪赶了来,秦枫则跟板栗出城去找女儿去了。
戌时二刻。皇宫方向传来喊杀声,并有火光腾起。
至此,有人谋反逼宫已经确认无疑了,只不知是何人,又从何地动手。
周夫子急忙吩咐小葱:“赶紧带人去救皇上。”
张槐听见街上有大队人马往这里来。情急之下拒绝道:“不行!有人朝咱们这里来了,府中人手不够。”
周夫子厉声喝道:“蠢材!倾巢之下,焉有完卵?若是皇上没了,张家郑家赵家即刻土崩瓦解!”
张槐张了张嘴,又颓然闭上。
他不是不知这道理,可是,若保住了这巢,张家郑家赵家却被一锅端了,他又如何能甘心?
眼下三家所有人丁都集中在将军府,只有葫芦、板栗和赵锋出城去了。
小葱和赵耘对视一眼,毅然道:“我去!二叔还在皇宫呢,也要接应。爹不用担心,我跟葫芦哥自有安排。”一面和赵耘出去找黄豆、黄瓜、杨明、鲁三等人交代。
只有孙铁不在,他跟张杨去皇宫了。
才交代完,就听外面喊杀声震天,原来是有人领了一千虎禁卫来,团团围住将军府,说是玄武侯和白虎将军谋反,奉皇命来擒拿。
他们竟然首先从这里动刀,可见有多重视将军府了。
周夫子说得没错,若是皇上没了,张家郑家赵家的冤屈就说不清了。
小葱立即褪了钗环,脱去长裙,束紧腰带,内穿藤甲,外罩铠甲,带了十个人从后园地道出去了。
这地道是才挖的,并不长,通向隔壁一所民宅——郑家特地买下来让马小五一家住着。
等她走后,将军府就与外面人展开战斗。
总算起来,三家护卫加上下人,也不过三百多人而已。
杨明等众护卫用刀箭什么的都不稀奇了,鲁三用飞镖也算正常,稀奇的是黄瓜黄豆红椒带着几家弟妹们,把面粉、草灰、石灰、秦家的迷药,甚至郑氏还让大锅熬辣椒水、茅厕中的粪汤等,统统都用上了,千奇百怪的用具也都搬了出来。
正面抵挡,暗地里却派人从地道出去,从清华街两头冲过来,喊打喊杀,充作救兵来了。
虎禁卫损伤好些人,急切间竟然拿不下一座将军府。
再说皇宫里,永平帝听着四面喊杀声,震惊又绝望:明明边疆大胜,明明民心渐稳,明明四灵护国,为何突然就有人谋反逼宫呢?
两万龙禁卫、三万虎禁卫,彼此混战一气,都说对方是乱党。
皇帝并不知谁是乱党——龙禁卫大将军混乱中被人杀了——他也不知调谁来护驾,也不知该信任谁。
他从来没这么无助过,什么也不能做,只能干等。
因为有人谋反,就有人救驾,若是全部龙禁卫和虎禁卫都叛变,那乱党也无需费事了,这江山早就易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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