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么……其实还真不好出口……”

方恒咳了两声，自己的那点私事，还真不好开口。

“这有什么不好说的，”空空儿不在乎道：“那我就抛砖引玉下吧，说说我的经历，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？”

方恒与玉龙瑶皆是摇了摇头。

空空儿叹气道：“其实呢，我本名叫张空，小时候是一员外的儿子，家有祖传的良田数百亩，日子过得十分滋润，而镇中一恶豪看中我家田地，与当地贪官勾结，将几起案子栽赃在我们家，将我父母陷害入牢，生生病死于牢中，然后强行夺了我家祖传家产，我也因此流离失所，为了果腹，有时不得不与野狗抢食物……”

空空儿扯下了自己的那张假脸，换回了他那张颇为喜感的幼脸：“之后正好到了冬天，下雪天的，我冻得半死，又由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，导致上吐下泻，连连撑了半月有余，终是倒下了。那时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，却没想到醒后被我后来的师傅救了，教我本事，但我这张脸却是一直没有变化，估计就是那时留下的病根……正是因为这番经历，我特别痛恨贪官恶霸，看到就把他们抢光偷光，顺手把得到的钱全都散给一些窘迫的贫民。”

听此故事，玉龙瑶渐是生出一分同情：“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故事，以前倒也错怪你的为人了。”

“你以为我天生愿意当贼啊，若是可以，我会不想继续当着我的员外之子，牵着大狗带着恶奴，整日调戏一下路边的小娘子，不是很快活，”空空儿无奈道：“好了，我说了，玉姐，你也说说你吧，似乎京城也就你一个女的当捕快的。”

“我么……”玉龙瑶摇摇头道：“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，我今年十九，母亲是胡人，父亲曾是朝廷的一名副将，死于与罗刹国的一场战祸中，然后我和其他几名偏将遗孤便被将军收为义子义女，教我们本事，但义父不让我从军，我只能自己在巡捕房找点事做。”

空空儿啧啧道：“你才十九，还真看不出来。”

“怎么，我很老么？”说到这里，玉龙瑶眯了眯眼。

方恒笑着解释道：“那倒不是，你身材高挑，给人一种更成熟的错觉，而且你整天板着张脸，弄得好似别人欠你钱似的，你现在这样可比最初见你时舒服多了。”

玉龙瑶红了红脸：“我平时面对的可都是一些江湖悍匪，不凶点怎么可能镇得住他们，而且一群手下年纪都比我大，总给来点威信吧，至于个子方面，我有一半的胡人血统，高挑点也很正常。”

两人各自说完了自己的故事。

最后，空空儿再次望向方恒：“好了，大哥，现在我们两个都把经历说完了，你再私藏可就不对了。”

“好吧，我就说说我的糗事吧，”方恒长叹了一声，开始道：“想当年，恩，两年前，我还是天水城一个平凡书生……”

……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