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陆奶奶说，那不是报应，只是巧合，佛祖慈悲为怀，又怎么会去惩罚世人？奶奶不信。后来她又问我还喜不喜欢晴天，我告诉她，不喜欢。”

“……”

怎么大家跟她说的，是一个不敢怎样都要得到陆晴天的霍蔓婷？

她怎么脱胎换骨了？

“其实陆奶奶也知道啊，之前不就已经知道我喜欢的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晴天吗？拥有一切地位的，如果他瘫了，我就不喜欢他了。所以实际上我并不喜欢他而已，后来我认清了啊。所以奶奶这么问我，我也就那么答，是真的不喜欢，喜欢的一直是一个飘渺的幻影，而如今幻影消失了，我当然不喜欢他了。”

“你跟我所想的不一样。”

沉香终于说话。

“当然不一样了，没人能在失去那么多，很有可能变得终身残疾的情况下，还像以前一样吧？或许我该庆幸这一次的发生，至少不再让自己难过了。现在的情况，是不管晴天能不能站起来，我都不喜欢他，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。”

“可是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？”

“跟你说这些干什么？”

霍蔓婷说了这句话之后，忽然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。

“是啊，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？如果换了是以前的我，又怎么会在这跟你说这些说教的话？一直以来都是你霍沉香在说教啊……这不是你的技能吗？什么时候被我偷来了？”

霍蔓婷到底什么意思？

“霍沉香，我只是很看不惯你这个样子而已！因为晴天瘸了，你就不要他了，这是我都看不过去的事。霍沉香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……否则，我输了的意义又是什么？你就是用这个答案来回答我的？”

“……”

沉香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还能说什么。

“我可以输的，”霍蔓婷说，“后来我发现我能输得起，而现在的我，还有什么是不能输的？但我不能认同我要输给一个会抛弃晴天的人。”

她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在陆奶奶之后，我在这里再次遇见了晴天，是几天前的事了。你猜他跟我说什么？”

“他……也问你还喜不喜欢他？”

这是沉香的猜测。

之前陆晴天就一直很在意这次的受伤。

“没有。”

霍蔓婷顿了顿答道：“他问我，愿不愿意嫁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