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妈妈早已经等在那里。

“事情完了？”凌妈妈亲手端上参茶，轻声问道。

“嗯。”顾老爷子无奈的叹气：“真不知道他这样的性子像谁，顾家没一个专情的人，倒是出了他这么一个情圣。”

“我也觉得很惊讶，他居然会答应。”凌妈妈一直以为顾微然会用更加强硬的手段。

“他……是怕了，被你那个小丫头，吓到了。”

说道这里，两人已经无话。

顾微然在临走的前一天，才来了医院，不是不愿来，而是不敢来，怕来了，就无法离开。

凌佳佳正在睡觉，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，她费力的睁开眼睛，就看到顾微然就这样站在她面前，好似最近的梦里一样。

可是，今天怎么这样真实。

凌佳佳揉揉眼睛，撑起自己，伤口已经好了很多，子弹是穿透的，并没有留在身体里面，虽然疼，但是已经没有大碍。

“你……还知道要过来。”凌佳佳满腔的欣喜，但是都出口都化作了质问了。

顾微然看着凌佳佳迷迷糊糊的样子，虽然脸色不错，但是眉宇之间还是带着一丝病弱，就算只是那么微小，也足以让顾微然无坚不摧的心，痛的如同被撕裂。

怎么办？还没说出口，就那么痛，如果真的说出口来，自己的心，会不会如同被剜掉一样。

他怎么说的出口呢？亲口说出，自己要离开的事情。

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加艰难残忍的事情，亲手伤害自己最爱的人。

凌佳佳觉得顾微然哪里有不对劲，心底有些不安，于是下意识的想打破这样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