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着道：“您没有正面回答我。”

老子稀疏的长眉耸动了一下。

“道法强弱不在阶位，仙人强弱也不只论业位。况且您也说过，您师兄弟三人都可以这般，那凭什么你又比人家两位更高？而且前辈，请容我说句实话。”

周易端正了下面容，正色道：“您说你比天还高，晚辈觉得不妥。毕竟您也是有师傅的。您说你的紫府秘术要比道衍诀高，晚辈觉得有理，但并没有直接的证据。至少，您可以让我先见识过两者。到时若真不如您的紫府秘术，再废不迟，到时我肯定乖乖随您回玄都。”

紫府玄都。

即使在周易前世的大后期，玄都也已然是谜一般的神秘之地，去过玄都的玩家还是有的，但拜老子为师的玩家却一个都没有。玩家唯一能拜谒玄都的机会，也只在文始真人与玄都仙长鬼谷子身上。

周易现在所面临的抉择，可以说是几乎所有玩家所梦寐以求的选择题，无论如何选都是前途远大，但他们没有这个仙缘，而从路线伊始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的周易，焰光却要比其他玩家高不知多少倍。

他既然有的选，就要选最不令自己吃亏的，因为他的炼气士就该是最强的，后期大路线的选择上，他绝不会含糊！

周易的想法也很明白：你不是要让我选吗？我得先知道哪个厉害，才能知道选哪个！

老子道：“你这是要让我和师弟，因为你再斗一次法？”

不得不说他的气度沉稳，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，即使这种似有三分愠怒的话，从他口中说出来，周易也听不出任何动怒的意思，但他多年和npc打交道，自然知道对方是有些不悦了。

“当然不是。”周易答道。“我只是想先学道衍诀与护道莲花，而后再做决定。”

老子摇头道：“如果到时候你辛辛苦苦将这两种神通道法学会，我若废你其中一样，叫你功亏一篑，你还愿意？是砍掉一颗参天树叫你心痛，还是踩碎一颗种子，叫你难受？长痛不如短痛，牵牵连连、藕断丝连，可不是个好选择。”

“我当然愿意。树倒了如果能长得更高，我当然愿意。但如果连发芽的机会都不给，我当然会不痛快。”周易理直气壮地回答。

这，正是他所要的结果。

玩家们肯定是希望长痛不如短痛的，如果好不容易修成的神通，结果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给废掉了，就算能重新开始因此而更强劲些，几乎所有人也都不会轻易适应这种结果。但周易可以，既然选择，当然要尝试，什么都不清楚就被人踩碎了种子，周易更不能接受。

老子沉默。

片刻，他道：“你就是想诓我问出这句话，然后你来这样回答吗？”

“正是。”

周易大方承认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