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玉心里多少有些嗔怪,心想:“蠢货,还说娶了什么豪门的小姐,这么烂的借口,幸好我来了!”
袁氏并没有因为什么原因,就刻意隐瞒白泽解除婚约的事实,这也让韩玉由衷的开心,毕竟以后的婆婆是个老实诚恳的女人,不耍心计,不玩心眼,可以免去多少生活中的烦恼和苦难。
“阿泽哥,你做的饭菜很可口。”
韩玉吃着,转过身来微笑着,趁机打量白泽,当初的毛头小子成了现在的倜傥少年,隐隐间有以前的轮廓,善良、诚挚、热心和孝顺等美德集于一身,正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,真命天子,绝对不容错过。
“好吃就多吃点,你一个姑娘家,这一路上肯定不容易。”
白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笑了笑说道。
其实,他也不时偷偷瞄几眼韩玉,因为这个姑娘身上有股气息,他觉得很熟悉,而且总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韩玉忽然记起来,在韩玉的右侧脸颊,耳下,有一颗绿豆大小的胎记,这是白泽记得最清楚的。但现在她坐在他的右侧,使得他没办法看到。
为了确认清楚,白泽起身,绕到韩玉的右侧,迅速看了一眼,赶紧装作咳两声,掀开东屋的门帘,说道:“我觉得有点凉,披件衣裳。”
“你这孩子,啥毛病,人家吃饭都是热的头上冒汗,你倒好,才开始吃,就喊着冷。”
袁氏摇着头,对韩玉说道,“小花,不管他。你赶紧吃,别客气,跟在自己家一样。”
白泽来到屋里之后,长长吐了口气,这次行动宣告失败,因为她的头发盖到了,根本看不见。所在屋里停留了大约是个呼吸左右的时间,他又出来了,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韩玉问道:“不是冷么,衣裳呢?”
“呵呵。进到屋里,忽然就不怎么冷了。”
白泽坐下,一脸不好意思的笑。说道,“可能是刚才几口饭下肚,身上暖和起来了。”
“婶子,叔叔人呢,他咋不回来吃饭?”
虽然对白泽的行为表示不解。但韩玉很快转移了话题,凝视着袁氏,问道。
“哎,你叔,他在监狱里呢。”
许是提到了伤心事,惹得没了吃饭的心情。袁氏放下了碗筷,看到韩玉的脸色一变,连忙解释道。“阿泽他大哥受着牢狱之灾,你叔他改名换姓进了监狱里当狱卒子,也好有个照应。白天吃喝都是在里面,晚上才会回来。”
“娘!”
白泽听袁氏这么一说像是开了闸的河,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。连忙提醒道。在他看来,这种事毕竟是不光彩的。怎么能对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说。
韩玉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,不过也不放在心上,这是人之常情,她说道:“婶子,那个,你看我刚来,这里没亲戚也没朋友,想在这住几天,不知道方不方便?”
“方便,当然方便,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这里又破又烂就成!”
袁氏一直担心白泽今后找婆娘可能会有些麻烦,所以见了姑娘家就会多想,听韩玉这么一说,正求之不得呢,连忙瞪了白泽一眼,说道,“阿泽,你说是不是?”
白泽连忙苦笑着说道:“是,是。”
韩玉连忙站起来鞠躬,连连说道:“我也是穷乡僻壤过来的,吃惯了苦,哪里会嫌弃这些。那这几天就打扰了。”
对于白家的遭遇,韩玉持同情态度,毕竟不是谁都顺风顺水,更没有因此而觉得应该躲得远远的,患难之时见真情,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,所以她选择留下来,等到事情处理的差不多,就说服白泽一起重回农家,过温馨甜美的小日子。
对于韩玉这种忽然而至的女人,白泽多少还是有防备的,与此同时,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。
吃罢饭之后,袁氏在堂屋门口歇息,韩玉则是来到灶屋里帮忙。
“你到底是谁?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?”
正是刷锅的白泽,停下来,看着韩玉,有些严肃地说道。
“我叫刘小花,来这里是为了找人。”
对于白泽的反应,韩玉并没有感到惊讶,他所知道的的白泽,从小便有着敏锐的感知力,自己现在引起他的怀疑,也在意料之中。
白泽说道:“小花姑娘,我有个不情之请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韩玉差点笑出来,这话说得,跟江湖人士一般,于是她也抱拳说道:“但讲无妨。”
白泽说道:“因为看着你,我总会想到一个朋友,所以,能不能请你撩起头发,让我看一下右侧脸颊?”
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话,韩玉的心一下子暖暖的,他依然记得自己右侧脸颊的胎记。明知道撩起头发就会暴露身份,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把头发抓起来,把右侧脸颊朝向他。
“你!你不是什么刘小花!你是小玉!”
白泽看到那颗绿豆大小胎记的时候,立即惊讶地喊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