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-察面面相觑了几眼，其中有人，似乎认出来他就是凌一川，窃窃私语几声。警-察也没有继续拦他，只是还是在一边监控着。

他立即打电话：“囡囡，囡囡！”

那边，纪流年早已经下了车。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，把脸上的泪水都擦掉，扶着安秀如上了飞机，还没关机呢，就看到了凌一川的电话。

她刚把父母扶到座位上，自己还没有落座，犹豫了一下，没有接电话。

凌一川这边听到挂断的声音，立即明白，她根本没有打算再理会自己了。她怎么如此狠心？刚刚看到了他，竟然连理都不想理自己，连看都不想看他？

他不甘心，他继续打，等打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，纪流年终于接通了。

“喂？”

这一次，她的声音，终于不是之前那种冷冰冰的状态，而是相当的疲惫，好像，跟刚刚接电话时候的自己，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一样。

“囡囡……”他声音糯糯，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
让她留下？她刚刚的行动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。她不可能为了他在停留，也不会再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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