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安然虽然从小知道自己有个外祖父,还有舅舅,表哥等,但是自有印象,却没有见过外祖父,对外祖父的印象都是来源于每年的两三封信和母亲的谈话中。
“想是想见。从信里知道有这些人,但是这几年从来没有见过。可是,我舍不得师傅。”於安然苦恼地对着於瑞秋说。
“这也是个问题,我们去岭南了。你就要留在你外祖父那里学习,然后科举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回来黄子岭村。”於瑞秋道明事实。
“娘亲,这里的东西都要卖掉吗?我们……再也不回来这里了?”於安然小声地问道於瑞秋,生怕於瑞秋回答是。
“不卖,田地留着收租子,让里正和赵大叔帮忙看着。贫儿山是个大宝地,我可不想卖掉。你看可行?我们估计是很少机会回来这里了。你总是要走出去,总不能一直呆在黄子岭村!正所谓: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!”於瑞秋征求於安然的意见。
将孩子视为一个平等的家庭成员,认真耐心地倾听孩子的意见。虽然於安然只有十岁多,在现代只是一个上三年级或四年级的小孩,但是在古代,已经算是个小大人了,正逐渐成为家里的顶梁柱。加之,古人普遍早熟,所以教育要趁早,游历也要趁早。
“我看行,卖了也不值什么钱。还不如留着收租子。还可以做为一条退路。明年我们去了岭南,如果都不喜欢那里,还可以回来。这里有房子、田地等,到时也不怕短的吃喝。只是想到要离开师傅,心里极为不舍。”於安然略做思考,立马答道。
多年的相处,加上从小没有了父亲,於安然在不知不觉中把关心他、教导他的尹叔视为父亲。
想到和尹叔相处,只剩下了短短的几个月,日后也不一定能相见了,於安然心里极为不舍。
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!佛祖释迦牟尼说人有八苦: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五阴炽盛、求不得。安然,莫要不舍,这都是人生中必须经历的事情。就比如那把匕首一样,求而不得,不要太伤心。”於瑞秋安慰道。
那把匕首是於瑞秋和於安然有一次去赶集在铁铺看到的,造型非常地古朴,却无损它的锋利。
於安然一看就喜欢上了,於瑞秋当时就想买下来。
铁铺的当家则道,这是别人定制的,不外卖,而且定制那个人还强调不能制造第二把。
於安然自那以后,每一个集市都去铁铺看这一把匕首,直到定制的那人把它拿走。
为此,於安然情绪低落了好几天。.
“嗯“於安然闷闷的答道。
和尹叔的分离盖过了他将要去岭南见外祖父的喜悦。
他的心情也低落起来。
“要不,你去问一问尹叔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岭南?他在这边无亲无故的。跟我们一起走,安然以后还能孝敬尹叔呢。”於瑞秋不忍看自己儿子失落的样子,建议道。
“真的,师傅可以跟我们一块走?那我明天问问师傅。”於安然闻言眼里一亮,声音也变的明快起来。
“真的!明天你请尹叔来家里一趟,我们请他吃一顿饭,再问问他的意思。”於瑞秋吩咐道。
尽管带着一个成年男子一起回娘家会极大地损害自己的闺誉,但於瑞秋更不想看到儿子失望的小眼神。
“好,娘亲太好了。明天我就跟师傅说。”於安然笑嘻嘻地给於瑞秋满上茶,拍拍自己亲娘的马屁道。
“你这个古灵精的。明天娘好好做一顿丰盛的,请你尹叔喝几杯。”於瑞秋道。
“嗯”
“好了,别看太晚,伤了眼不好。灶了有我给我温着的热水,等会看完书洗个脸就睡吧。”於瑞秋提喝完一杯茶,觉得有些困意,便对於安然道。
“好,娘先去休息吧。我看完这几页就睡了。”於安然回道。
於瑞秋自去洗漱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