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清轻轻的摇头,“并没有。”
容凉那仅剩的一点希望也给抹去了,咬着牙说道:“爱妻真是贤惠。”
冰清神色一暗,看来容凉是答应了。不过这种事情本就是见惯的,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,这可不是大家风范,她得有气度,有涵养,她是司徒家的女儿。怎么能善妒不容人呢?
努力的给自己洗脑之后,冰清也不去想自己那不舒服的原因,十分平静地说道:“既然这样那我就做主了。”
容凉要气疯了,哪家的当家嫡妻不是希望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的,怎么到了他这儿就碰上这么一个宽容大度,胸襟开阔的?关键是要是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开心的了乐了花,可他此时此刻只想着把这个女人打一顿屁股。
太桑心了!
“你做什么主?想要把你身边的丫头开脸送到我床上去?”容凉气急,口不择言,微带讥讽。
冰清先是一愣,以为容凉是瞧不上她身边的丫头,于是想了想说道:“你要是瞧不上我身边的,我可以去母亲那边挑几个颜色好的回来。”
这样够大度了吧?你丫的生什么气啊,通房丫头也得要天仙绝色不成?
容凉气的都要爆表了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卡住了。
“随你!”容凉气呼呼的就走了,只留给冰清一个背影,那小脚步气哆嗦的就跟打摆子一样,不知道还以为先天性残障呢。
冰清先是一愣,而后又觉得有些失落,最后却是释然一笑,男人么还不都是这样子,自己到底在希望什么呢?
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。
东苑的奴才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。容大少一个黑脸,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,就连走路都不敢大声,喘气都是掐着力气的,那样子太让人看着就跟卡住脖子的鸡似得,又难看又可怜。
容凉生气归生气,其实也没走远,就在隔壁的小书房呆着。他就想着要是冰清过来给自己说句好话,他就就坡下驴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,两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就是了。
可是容凉等啊等啊等啊,不要说人影,就是人毛都没看到一根,那脸黑的就跟山水画的泼墨似得,那叫一个黑云压城城欲摧,暴风雨来前的宁静啊。
容凉还别扭着呢,冰清这回也难受过了,也想明白了,狠狠地叹口气,就决定自己不跟自己生闷气,男人嘛那个不是左拥右抱娇妻美妾的,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世家大族的嫡长媳,自己不能丢了颜面啊。
于是,某人想开后开开心心的洗洗睡了。
至于容凉……不好意思了,那您老好好的歇着吧,反正小妾抬进门,咱俩也得分床而睡,权当是提前适应了。
隔壁的容凉看着正房的灯火灭了,好半响没回过神来,这……这就睡了?
他生了半天的气,就白生了?
顿时就像是被戳破了肚皮的青蛙,最后那一丝的期盼也给扑灭了。
他早就该想到的,不该指望冰清能明白能去安慰自己的。
得,这会儿自作自受了!
容凉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,这口闷气本就憋了一下午了,想着还能有个希望,就等着冰清来给纾解呢。结果,人家干净利落的洗洗睡了,这打击忒有点沉重了。
于是乎,容凉本就不太康健,又被气又被恼的,一下子不好了!
冰清是被墨玉急急忙忙叫起来的,韩普林大冷天的从暖暖呼呼的被窝里,提着药箱就来救命了。
冰清此时头发也不过是随意的挽了一个纂儿,听到韩普林来了,自己这幅摸样不能见人,就躲到屏风后面去了,隔着屏风询问病情。
韩普林诊过脉后,脸色就有些不好看,忍住怒气说道:“早就叮嘱过,不能生气,不能生气,怎么还动了气了?气的还不轻,我先开副药方散散这火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