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周子言收回了手,黄阿贵赶紧扭动钥匙,打开锁,然后慢慢打开盒子,只是随着盒子慢慢打开,黄阿贵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失望起来。
盒子完全打开,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,里面除了几个陈旧的信封之外,还有一块叠得很整齐的手帕,另外,还有一块只有半截的铜质长命锁。
信封、手帕,这些自然值不了什么钱,但那半块铜质长命锁,却有些刺眼。
见周子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块长命锁,黄阿贵嘿嘿的笑了笑,将长命锁拿在手里,讪讪的笑道:“嘿嘿,这个还挺沉的,怕不是块黄金吧……”
黄老太太垂泪说道:“这锁,是我姐留给我做念想的,我姐的情况,你难道不知道,她要有这么大一块黄金,还不早就治好了她的病……”
周子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把目光收了回来,转头看着黄老太太,问道:“黄伯母,我能不能问一句,这半块铜锁,真是黄伯母的姐姐留给你的,她们家……现在的情况怎么样?”
黄老太太流着泪,微微摇头说道:“没了,那年发大水,我姐姐一家上上下下……都……就剩我姐一个人,后来,我姐又染上时疫,无钱治疗,这是她唯一留存下来的遗物……”
周子言点了点头,又才问道:“这么说,她们一家,是没人了……那她最后,有跟你说过什么没有?”
黄老太太摇了摇头,又想了好一阵,才说道:“我姐姐临死前,只跟我说过一件事,她说她的孩子,在大水来时,没能照顾上,就这事,她死后,一直都闭不上眼睛……”
周子言叹了一口气,沉吟了许久,这块铜锁的另一半,周子言见过,而且,还保存着,因为那是大俊的遗物!
周子言答应过大俊,有机会的话,帮大俊找到他的父母,见到这块铜锁,周子言有百分九十九的把握,可以确定,大俊找了这么多年的父母,也就是黄老太太的姐姐姐夫。
可惜的是,大俊的父母一家,现在再也没人,而大俊唯一的亲人,也就黄老太太这个姨母了。
周子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这样吧,黄伯母,你明天上午,拿着这块锁,到我们江家来一趟,好吗?”
黄老太太见周子言话里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,当下有些疑惑的说道:“这个……跟江小姐应该没什么关系吧……”
周子言淡淡的笑了笑,说道:“这个跟她没关系,不过,您老记住,不必要遮遮掩掩的,大大方方的过去就是。”
“这……”黄老太太还有些迟疑,但见周子言说得坚定,黄老太太也只好点了点头。
交代完这事情,周子言再次站了起来,转头对黄阿贵说道:“黄伯父,你可要记好了,尽量早一点,还有,黄伯母的东西,你最好少动。”
黄阿贵见周子言特别交代黄老太太,一定要把这半块铜锁带上,就知道这面肯定大有文章,没准儿还真是一颗能发大财的摇钱树呢,当下,黄阿贵小心翼翼的把那半块铜锁收了,递给黄老太太,还特意叮嘱黄老太太,要仔细放好。
周子言辞别了黄阿贵跟黄老太太,把车子开出张家巷子,上了大路,这才拿出手机,看了看时间,发现已经快四点了,天亮,也不过是快两个小时的事情。
当下,周子言翻出杨均的号码,打了过去。
很显然,周子言的电话是惊扰到了杨均的好梦,杨均很是不满的问道:“小萝卜头儿,什么事,这大清早的,你还让人活不?”
周子言笑了笑,说道:“均哥,告诉你一件事……”
杨俊没好气的说道: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别磨磨唧唧的,是不是又让我去帮你弄哪个老头?”
周子言笑了笑,答道:“不是,这次真的事一件好事,大俊的父母,有着落了!”
“什么……”杨均很明显的是从床上跳了起来,几乎是嚷着说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快说!”
周子言把自己在黄阿贵家里,发现跟大俊遗物中那半块铜锁相吻合的另一半的事情,跟杨均说了一遍,末了,周子言还特意说道:“我看这一块铜锁的断口,肯定是跟大俊那一块相吻合的,所以,这件事,我想请你过来,我们一起处理这事情。”
找到了大俊的父母这件事,对杨均来说,也是又高兴又痛惜,周子言让他过来一起处理大俊的事情,杨均自然不会推辞。
不过,对周子言所说的,黄阿贵是大俊唯一的亲人,周子言打算把大俊所有的财产都移交给他这事情,还是持有些反对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