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说,黄阿贵认回江雪雁这个女儿,是真的没能拿到多少好处。
不过,黄老太太的病虽然还是拖着,但再也没断过药了,而且,黄阿贵每天都要喝的酒,也基本上都能够保证让他过足酒瘾。
至于去赌上两把这样的事情,就只能靠黄阿贵每日里从生活费里面抠一点算一点了。
所以说,见到江昊然,黄阿贵基本上就算是见到了财神,不对江昊然阿谀奉承,还能对谁去。
只是见头上扎着绷带的江雪雁,黄阿贵那可是真的有些心痛了,一个劲的责怪江雪雁,干嘛那么不小心,这头上的伤,要万一在江雪雁脸上留下个疤什么的痕迹,那岂不是让江雪雁破了相。
江雪雁破了相,成不了大美女,还能到哪里去找一个有钱的姑爷。
尤其是看到江昊然又一次大包小包的提着礼物过来,黄阿贵就更加坚定了他的那些想法。
即使是黄老太太已经开始不断药,黄阿贵每天也能过足酒瘾,三天两头还能从生活费里抠点小钱出来,去一趟麻将摊子,这些,都阻挡不住黄阿贵赶紧把女儿嫁出去的念头。
甚至瞅了空子,避开江昊然,黄阿贵还悄悄对江雪雁说道:“闺女啊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,再说,这女大不中留,你看,你今天,这事情不就很危险,要不是江昊然江少爷及时赶到,你现在回落到什么地步都还让人不敢想象呢。”
江雪雁自然知道黄阿贵打的什么主意,但只是淡淡的答道:“爸,我既然认回你们,也就是想要多照顾你们一些时候……”
江雪雁还没说完,黄阿贵便打断江雪雁的话头,说道:“闺女啊,你看你这早出晚归的,又苦又累,又还挣不了多少钱,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闺女你可是爹妈的心头肉啊,你说你这样三天两头的,又弄出些事儿来,这万一……这万一……你让我跟你妈怎么活下去啊?”
黄阿贵抱着酒瓶,大大地喝了一口,然后叹了一口气,又才说道:“其实,你也是这么大了,终究也得要嫁出去的,我看啊,不如乘早,找个合适的人家,一来,你也有个靠山,二来……”
江雪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爸,你别逼我,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。”
黄阿贵点了点头,答道:“是,我是看江少爷不错,不管怎么说,你跟江少爷从小长大到,也算是青梅竹马,知根知底,而且你们又不是真正的兄妹,何况,江少爷出手大方阔绰,最关键的是,江少爷他也没嫌弃我们……”
江雪雁吸了一口气,答道:“爸,正因为我跟他从小长到大,也知根知底,所以,我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他江昊然,另外,还有些事情,我不能跟你说,更不能让你知道,但你应该记住,最好别再去跟江昊然和夏明珠他们纠缠不清。”
黄阿贵恼道:“诶,我说你这闺女怎么就不识好歹了,我劝你嫁个好人家找个靠山,那也是为你好,我黄阿贵六十多快来七十岁的人了,离天远隔土近,我还有多少日子好活,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,你怎么就油盐不进了你还……”
江雪雁都不想再跟黄阿贵说下去了,数天前,周子言也跟她说过,想要早点儿把江雪雁嫁出去,现在,黄阿贵又来说这事。
不同的俩个人,虽然说的是同一件事,但江雪雁心里却形成巨大的落差。
周子言想让江雪雁早点嫁出去,是想给江雪雁一个安宁富裕的生活,这对周子言来说,是舍弃,是爱护江雪雁。
而黄阿贵这个亲生父亲,想把江雪雁早点儿嫁出去,却是想在江雪雁身上再压榨一些油水,再索取一些好处,好让他自己过得舒服一些。
这样的差距,如何不叫江雪雁心痛不已。
心痛之下,江雪雁不愿再跟黄阿贵说下去,端了一盆黄老太太和自己的衣服,独自一个人出到院子里面去洗。
胖嫂出来倒水,见江雪雁头上缠了一圈绷带,还独自一个人在洗衣服,忍不住奇怪的问道:“妹子,你这咋弄的,你咋头上都给圈上了?你这头上都有伤,你还洗衣服……”
江雪雁看了一眼胖嫂,一边搓洗衣服,一边淡淡的说道:“不小心给撞上了,没事……对了,胖嫂,这么晚了,还没睡?”
胖嫂笑着答道:“真不小心,呃,快了……”
胖嫂说着,顺手放下水盆,蹲到江雪雁旁边,也伸手帮江雪雁洗了起来。
在流水线上,江雪雁心灵手巧,手脚麻利,时不时的都给胖嫂帮忙,眼下,江雪雁头上有伤,又还得洗衣,胖嫂自然也会随手帮上一把。
只是一边帮着洗衣服,胖嫂一边笑问道:“妹子,今天组长把你叫到车间主任那儿,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