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杀他，你就死。”

一把冰冷的枪顶在他后退的后脑勺上：“通不过测试的人，不配活在这个世上。你知道他是谁么？都干过什么坏事么？”

“我……不想知道，也不想杀人。”少年全身筛糠一般的颤抖。

“你在监狱之中还杀得少么？对准他的心脏，只需要轻轻用力，就能结束一切，杀了他，这节课就结束了，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。”

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不想再杀人了，求求你不要逼我啊！”少年嘶哑着大叫。

“是你在逼我，这节课不完成，大家都别想休息，都足足三天了，你他吗不烦我都烦了，再不动手，我就直接蹦了你。”教官咬牙切齿，几乎忍不住一下子要扣动扳机。

“卧槽，你他吗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？杀人有那么难吗？快点给劳资一个痛快吧，我他妈已经受不了了。”那被蒙面的大汉突然爆发了。

任谁知道自己被当成靶子必死，都不会开心。

死亡其实并不可怕，死亡前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。

但三天三夜的折磨，让他在生死边沿受尽折磨，再强硬的人，也要崩溃。

“我们无冤无仇，我不能杀你啊！”

“放尼玛的屁！”大汉怒吼：“劳资手上有20几条人命，上到80岁的老太，下到12岁的小女孩，劳资都干过，我他妈是个禽兽，禽兽啊！我罪有应得，死后又不会找你报仇，你他吗怕什么？来呀，给劳资的心脏上来一刀，帮我解脱吧！”

大汉崩溃的大叫，只求速死。

“听到了吧，这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，你要是不杀他，我们就放了他，让他去祸害更多的人。”教官冷笑道：“杀一人能救百人，你是杀还是不杀？你若不杀，那些可怜的人，和你一样的普通小孩，就要因你而死，因为你是个懦夫，不仅不能保护任何人，还要成为罪犯的帮凶。”

“我……杀了他，他就不能去祸害别人了？”

“对的，他本就恶贯满盈，罪该万死，你杀他，只是替天行道，为死去的冤魂报仇。”

“可是，杀人是不对的，是违法的。”

“对与错，应该由我们自己来判定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法律惩治不到的，而我们，就要做哪些逃离法律的恶棍的审判官。”教官冷声道：“杀他，即是救人，放他，就是害人，你自己选择，这是最后的机会了。”

“我杀！”

少年双眼泛红，疯狂的冲上前去，尖刀噗嗤一声捅进了大汉的胸口。

教官猛地一步飞掠上前，一把扯掉了大汉的蒙面巾。

顿时，大汉的眼神和他交织在一起。

“不许移开视线，看着他。”教官冷冷道：“永远不要在你的敌人面前闭上眼睛，哪怕你双眼已瞎！”

少年浑身颤抖着，眼泪在眼眶打转，却是强忍着，没有落下。

“你是坏人，我杀你，只为救人！”

那是一个凶恶的大汉，他的面容一直在秦孟脑海挥之不去，那是秦孟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敌人，没有眨眼，没有内疚！

沈家豪宅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