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铃般的笑声,听在人的耳朵里,心都觉得化了。
云染想起焦家的事情,就跟司空穆晟念叨起来,叹着气说道:“以前舅母纵然心软,也还是会强硬几份,现在丁家落到这步田地,一味的卖可怜,舅母就不忍心了。你所这事儿可怎么办?”
司空穆晟就侧头看了云染一眼,“简单的很,有什么难的,就看你愿不愿意了。”
“你说说看。”云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枕上,看着司空穆晟抱着儿子玩耍,开口说道。
还简单的很,这些家务事最繁琐了。
“像这样的事情就应该快刀斩乱麻。”司空穆晟不以为然的说道,“既然你说那个妾室也可能是个不安分的,若是真的能拿着亲儿子都出手的人,的确是个麻烦。既然那丁氏要送去庄子上将养,正好南边有工部涉及土木的差事,我本有意让命焦砚堂南调,正好把他打发到南边当官去。
男人都不在了,又有什么好争的。丁氏送去庄子上,那妾室随着去任上也好,或者是打发到庄子上伺候主母也好,再把孩子养到舅母身边去,不就没事了吗?”
云染一怔,定定的看着司空穆晟,“这个主意好像是真的不错。”
“可是为你分忧解难了?”司空穆晟戏谑的问道。
女人家的眼界都在后宅里,能想的办法,能做到的办法,也都围绕着后宅进行。
放到男人这里就不一样了,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皇帝的时候,只需要动动手指,就能从根源上把事情解决了。
“要我说,那妾室既然是个不安分的,就送到庄子上让她伺候丁氏,两个人掐去。让焦砚声去南边做官,舅母给他抬个通房也好,或者是再纳一房妾,等到这一个再生下个儿子来,这后宅里就能制衡了。非一家独大,那妾室还有何能耐嚣张?
就算是丁氏犯了天大的错,只要一日不休,那就是正房妻子。一个做妾的,敢这样下手,这人心大了,以后不拘着,早晚成祸患。她仗着的不过是生了儿子,等到焦砚声膝下不止一个儿子的时候,她就知道怎么低头了。”
所以说,能做皇帝的人,处理器家务事儿来,也是得心应手啊。
简直是全能的。
对上云染亮闪闪的,带着崇拜的目光,司空穆晟表示很满意。
“我还是要问问表姐,若是那妾室是个好的,咱们冤枉了她,就让她随着表哥去任上。若是真的是个不安分的,就照你的话去做,。”云染笑着说道。
司空穆晟颔首,不再提这件事。
鉴于儿子今日受了打击,司空穆晟就拿出最简答的千字文来,爷两个坐在暖炕开始认字。
云染:……
这也太早了吧?
话都没说清楚呢,就开始学认字,你们这是不会走就想跑,真是又气又笑。
到了第二日,云染就把焦宝惠请到宫里来了,很多事情当时舅母说的含含糊糊不清楚,云染也没细问。
毕竟是长辈,可能有些话,涉及到儿子院子里的事情,就不好开口了。
到了焦宝惠这里就不同了,表姐妹关系好,自然是无话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