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来没有觉得水这样好喝,这样的甘甜,她甚至开始感激起那个人来,这间牢房里,只有这个人对她流露出了信任和善意。
书令史接着问道:“谁是公子?你和徐士元都在为谁效命?”
许氏开始摇头:“我不知道……不知道公子是谁。”她不能说,徐士元告诉她,她绝不能将公子是谁说出去。
因为说出了公子,她也在劫难逃,所有人都会死,她、谨莜、徐士元统统都要跟着一起死。
她已经见识过庆王谋反案时的情形,她怎么可能重蹈覆辙。
许氏话音刚落,顿时感觉到一阵灼热,然后是钻心的疼痛,烙铁已经烙透了她的皮肉,印在了她的骨头上。
他到底是什么人?许氏望眼欲穿地看着那片黑暗,多想那里面的人再一次走出来。
“你这是何必呢?”书令史道,“到了这个地步,不说又能怎么样,为什么受这样的苦楚,你是为了谁?谁又会来救你。”
许氏的嘴唇颤抖。
“徐士元说,这一切都是受你指使,你说自己是先知,他才对你俯首帖耳,才会想方设法营救你,当年与你有私情也是受你的蛊惑。”
书令史的话语就像刀一样,刺进许氏心窝里。
许氏摇头,不可能,这绝不可能,徐士元不会这样对她,他们说好了同甘共苦,万一被捉住就要闭口不言。
黑暗里的人再次走出来,抬起眼睛看许氏:“你总要为你的女儿想一想,她要怎么办?是不是要被送去教坊,从此被冠上贱籍。”
许氏打了个冷战,如果说书令史在吓她,那么这个人说的定然是实话。她知道大牢里审讯,一个人恐吓犯人,另一个人掌控大局,这相貌不起眼的人,显然掌控了整个局势。
“和她无关,”许氏深切地望着那人,“跟我女儿无关,她……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又有什么用,那么多犯官的家眷,都知晓那犯官到底做了什么吗?她们有的人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。”
这话十分的恳切,许氏不知怎么的就相信了:“不,不,她是徐大小姐,怎么能去教坊,不……不会的。”
“他已经不是徐大小姐了,”书令史道,“将徐谨莜带过来。”
那人话音刚落,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,夹杂着女子的喊叫:“放开我,放开我……你们怎么敢……”
牢门打开,那女子被推进来。
许氏看过去,惊讶地喊出声:“谨莜。”
徐谨莜满脸惊慌,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带入大牢,她可是官宦人家的小姐,太后身边的红人,就算是那些内侍和宫人都要对她尊敬又客气,那些差役怎么能这样对她。
父亲和母亲就眼睁睁地看着衙门里的人将她带走。
徐谨莜抬起头,脖颈上有一道血痕,那是她用剪子划出来的,锋利的剪刀划破了她的皮肉,她却没有勇气继续刺下去。
她还不想死。
她也不能死。
“谨莜,是你吗?”
许氏略微模糊的声音传来,徐谨莜抬起头,只看到刑架上绑着一个妇人,那妇人衣裙上满是鲜血,看起来如同地狱里的厉鬼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徐谨莜声音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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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觉得自己很勤奋呢。
对不对我的护法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