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说什么，就保持沉默。

柏恺铭盯着贺喵喵那张脸，觉得一切就像是在昨天，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。

以前，她是一个幼师，他可以拍着胸脯向她保证，能给她幸福。

而今，她是贺家大小姐，他虽然做出了一点成绩，在贺氏这个庞然大物面前，却根本不够看。

贺祖尧轻飘飘的一句话，就让他在丰江寸步难行。

最关键的是，她还是老样子，年轻，漂亮，完美，纯洁，他却老了，生生和她错过了十年。

让他想抱怨，都没有力气。

贺喵喵不知道柏恺铭在想什么，两眼盯着手机上的那张照片，努力回想着。

现实很残酷，不管她如何努力，脑中都是一片空白。

哪怕是关于柏恺铭一丁点的记忆，都不曾被她挖掘出来。

“你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吗？”她问。

“当然！”柏恺铭嘴角一弯，表情愈发柔和。

——

贺祖尧开着车子，目视前方，夜晚的霓虹灯光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划过，映射出他疲惫的下颌。

白天开会时，脑子里面想的全是那个女人。

因为工作忙，他让张医生今天早上注射最后一针，也不知道张医生扎的疼不疼，她有没有喊疼。

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，以至于和旁边的一辆银灰色的车子错车时，他有些愰神。

好像有点熟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