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流满面的布瑞娜看着玛雅说道:“我没有出席埃里克斯的葬礼,因为我不相信他死了。这么长时间来,我住在这里,从来没有离开过。我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回来。”
然后布瑞娜带着玛雅和卡洛走向窗台。她指着远处的那个大河湾对玛雅说道:“当地人都说那个女人住在那个河湾里,有人说有时候也能在更远处的入海口看见她,我想埃里克斯一定和她在一起。”
特写,玛雅的脸。泪水从她的脸庞潸然滚落。
下一场戏。伯丁。埃里克斯地家。带着口罩地埃里克斯摇摇晃晃地戴着口罩走到厨房里,她举着手里的体温计给妈妈看。
“妈妈,温度计好像坏掉了。”
妈妈拿起了温度计,四十度。旁边,埃里克斯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。
“爷爷。安妮。埃里克斯出事了!”妈妈赶紧冲房间里大喊。
安妮和爷爷都跑了出来。
“快打医院的电话!”妈妈对安妮说道。
安妮打了医院的电话。然后放下电话说医院的车要一个小时之后才能来。
“为什么要那么长时间!?”爷爷问道。
“外面下暴雪了!”安妮拉开了窗帘。
外面,雪花纷纷扬扬。
爷爷背起埃里克斯就要去医院。却被妈妈拦住。
“不能这样,我们要等救护车!”
“不能等,那样太迟了!”爷爷固执地说道。
妈妈叫了起来:“你还记得我的丈夫是怎么死的吗?!他患肺炎,那是冬天,也是你坚持要背到医院去,太迟了,上次你用45钟。
“我只用了30分钟,事实上是28分着。
在安妮的劝说之下,妈妈只得同意让爷爷背着埃里克斯到医院去。
四个人在雪地里跌跌撞撞,中途频频摔跤,他们用了25钟赶到了医院,医生接过埃里克斯地时候,爷爷也昏了过去。
一场比一场紧张地戏,逐渐把电影推向了高潮。
电影院里,人们地心被揪了起来。很多人捂着胸口脸色发青,我看见马尔斯科洛夫连连塞了两粒药片在嘴里。
“埃里克斯会死吗?!”
我身后的一个女人泪眼婆娑地问着他地丈夫。
“你问的是哪个?”他的丈夫直勾勾地看着银幕道。
“两个都是!”
他的丈夫摇了摇头,仍然没有把目光收回来:“我不知道。”
下一场戏。卡洛、玛雅和布瑞娜把车上的那条小船托到了河边,推进了水里。
天气很晴朗,一点风都没有。河面平静地如同一面镜子,一群一群的白鸟在河面上飞舞。
三个人上船,卡洛划着桨,小船缓缓向远处的大河湾划去。
到了河湾,开阔的水面上,一片寂静,远处就是苍茫的入海口,对面则是高高的山崖。
卡洛停下手中的桨,三个人呆呆地坐在船上,似乎在等待这什么。
良久,卡洛用手围住嘴巴,大声喊道:“埃里克斯,你……在……哪……里!?你还喜欢睡懒觉吗?!你在……水底……结婚了吗?!我要跟……玛雅……结婚了!好……好……好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好”山崖发出了回声。
卡洛回头微笑地看着玛雅:“你看,这家伙答应我们了。”
玛雅泪流满面,继而微笑了起来,她也用手围住嘴巴。大声地喊道:“埃里克斯,你……好……吗?!我……很……好!”
“埃里克斯,你……好……吗?!我……很……好!”
……
玛雅一遍一遍地喊,声音在宽阔的河面之上久久回荡。
医院中。醒过来的埃里克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,喃喃道:“埃里克斯,你……好……吗?!我……很……好!”
“埃里克斯,你……好……吗?!我……很……好!”,河面之上,玛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嚎啕大哭。
第一次。她感到自己可以让埃里克斯离开了。
医院里。埃里克斯躺在病床上。安妮坐在她的旁边。
埃里克斯突然问安妮知不知道大河湾在哪里?
安妮笑了一下,问埃里克斯是不是想去看他。
埃里克斯笑了笑,然后她转脸望向窗外,外面正下着大雨。
“不知道他最后的那天,是不是也下着这样的大雨。”埃里克斯喃喃道。
大河湾。卡洛往车上收拾东西,玛雅则和布瑞娜告别。
她们拥抱着,极为亲密。
“你要一直住在这里吗?”玛雅问布瑞娜道。
布瑞娜笑了一下。点了点头。
“你要继续生活。会有幸福地。”布瑞娜拉着玛雅的手,看着在车边忙活的卡洛。
玛雅笑了起来。她的笑容,如同阳光下盛开的一朵鲜花,烂漫无比。
布瑞娜送玛雅上车,在车子发动的时候,玛雅突然拉住了布瑞娜的手。
“布瑞娜,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玛雅的态度突然变得很严肃。
“问吧。”布瑞娜点了点头。
玛雅看着布瑞娜道:“埃里克斯最后一次上岸,塞给队员的那张卡片是什么?!”
伯丁。埃里克斯的家。埃里克斯和安妮正在收拾东西。看样子是准备出远门。
门铃响了。安妮过去开门。然后拿着一封信回来。
“邮递员说由于他们地疏忽。你地这封信在他们那里停留了一年。”安妮把信递给了埃里克斯。
埃里克斯好奇地接过来,拆开了信。喃喃地读了起来。
埃里克斯小姐:
我是科考队的一个队员,受埃里克斯的委托,把这个东西寄给你。他已经在不久前遇难,对于他的死,我们很难过。他告诉我,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。现在,他不在了,这个东西,就交给你保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