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盼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曲朗,她淡然地一笑说:
“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犯罪嫌疑人了,我当天要是不走,估计直接得把我抓起来?”
曲朗给她倒了一杯水说:“这就是一个过程,他是你最至亲的亲人,他出了事,调查你你应该理解。”
“理解,完全理解,不然我也不会如此配合你们,你要知道我的生意有多忙?”
曲朗才不想和她聊什么生意呢,问:“那份遗书你看了吗?”
江盼点头说:“当然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曲朗逼问了一句。
“我回来的时候,难道我还能在他死前看到的?”
“也有这个可能。”
江盼不高兴了,说:“他要是真的想死,我能让他一个人在家吗?”
“我也奇怪呢,为什么过春节的时候,你们的孩子不在呢?要是孩子在,他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。”
江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:“孩子从生下来就不归我们带,对他爸算是好的了,对我几乎没什么话可说,每年她都不跟我们在一起,她就是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的小心肝,轮不到我们俩,我们也早就习惯了。”
“你们那天喝了多长时间?菜是你做的吗?”
江盼摇头说:“菜是他做的,而且也只是半成品,我们买的半成品还有成品,我们俩人谁的心思也不花在吃饭上,家里也有阿姨,但快过春节的时候我们给她放假了,我就做了四个简单的,喝酒也没有什么气氛,他一直处在郁闷中,我怎么开解他也没用,所以,我们当天并没有说任何不高兴的事,但他就是不说话,而我又要出门,可能他也不高兴吧。
我当时什么也没问,他什么都不说,我也挺烦的,就不愿意再劝他了,以为时间一长他也就好了,而且我还特意给了他五万元,让他把钱给女儿,补贴一下家用。”
曲朗问:“那钱他发出去了吗?”
江盼点头说:“应该是发出去了,反正他接收了,他死了之后,我看过他手机的,钱是打了过去的,给孩子的母亲。”
曲朗点头,又问:“他曾经说过要自杀这类的话吗?”
江盼歪着头,想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这个……这个我不确定,他确实说过活着太没劲之类的话,他以前也说过,我也没当回事,谁会想到他真的去做了?”
“你们家的阳台门总是关着的吗?”
江盼点头说:“对,夏天的时候肯定是打开的,但冷了自然要关的。”
“你确实没有发现你们家多了一条绳子?”
“真的没有,我们家要那东西干什么?肯定是他事先就准备好的,反正我是没见过。”
“跟我学学,你们在酒桌上都说了些什么。”曲朗盯着她说。
“说了什么?都没什么大事,所以也没特意记,大意就是过完年他们单位又要调岗了,他说自己挺有希望再上一个台阶的,我对他的事一点也不关心,就算再升几级,他的钱也还是多不了多少,就没接他的话,他说竞争的人也不少,不是有关系的就是跟领导关系好的,他就不行了……”